流泪春天

失踪

无论如何。

练手。



  拉上的窗帘在关了灯的黑夜里像年久未修刚开机的显示屏,——这怎么能叫微弱的月光呢,月光不应当在我这里。我像是回到了几年前每晚固定的失眠,浅灰黑包围我的所有视角。——这令我感到安心。太宰治不会是什么好人,他只是个怕光的胆小鬼。我借亮转身拿桌上的刀片向浴室款步而去,期待途中撞到什么破坏我的重心让我向随便哪处尖锐的地方倒下去,——什么都没有,我想,熟路得令人失望。清晨花店里摆卖的百合还未干涸,堪堪铺满缸底的水至少没有让我失望。我什么都看不见,只有百合花瓣那一团不明意义的模糊反光,浴室的门与窗户没有折光点。趟入时窸窸窣窣,可怜的小姐们。百合花被我折了小半。我有种入水的错觉,湿透的鞋底与风衣与…是水草吧?不,是百合花。我遂将全部视野里最反光的刀片对准模糊白绷带下的腕脉割下去,我开始分心。痛觉反反复复令人腻烦,意识涣散得很慢。慢,……太慢了。我开始怀疑今天刀片的质量问题,睁开眼睛,团团的全是百合花不明意义的反光。视线下移,绷带同样无意义的反光上一道不明显的黑。……啊啊。疼痛还未深入大脑,我的听觉还尚健在,我听见不远大门被暴力打开的声音,接着紧闭的浴室门倏忽一亮之后也被暴力拉开。我想这可真是无法可想了。无论如何——

评论(3)

热度(23)